
周希汉和妻子周璇育有五个孩子,长大成年的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。儿子的名字都带有浓厚的战争色彩,分别为“太安”、“太阳”、“南征”和“抗援”,这些名字与战争的历史息息相关。至于小女儿,则叫“娇娇”,这名字足见父亲对她的宠爱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娇娇逐渐长大,进入了青春期并开始谈恋爱。周希汉听闻外界的种种传言后,对女儿的这段感情持反对意见。时光匆匆,十年过去,周晓红已经成长为一名干部,她觉得自己有了话语权,于是决定去找父亲周希汉谈一谈。
然而,父亲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:“你的一切,我都掌握。”在家里,周希汉一直是个威严的父亲,每当开小会时,家人们都会自觉避开,甚至儿子们有事来找他,也常被挥手赶走。唯独娇娇,常常不按常理出牌,让周希汉感到无奈。她撒娇地搂着父亲的脖子,不肯离开。周希汉一边抱怨妻子周璇惯得她不可救药,一边对娇娇说:“要星星,不能摘月亮。”听到这些,周璇只能无奈地摇头微笑。
展开剩余80%也许是因为父亲的宠爱,娇娇对家里的长辈们从不害怕,甚至会和一些叔叔伯伯打成一片。但唯独见到海军副司令员陶勇时,她总是显得有些拘谨。陶勇每次见到她,总爱捏她的脸蛋,弄得她哇哇大叫。周希汉见状,笑着指着陶勇对娇娇说:“怕什么,他是你哥哥,快叫哥哥。”娇娇一脸认真地冲陶勇喊了一声“哥哥”,陶勇却指着周希汉说:“那你也叫我哥哥!”娇娇毫不含糊地回答:“他是我爸爸,你是我哥哥,所以他也是哥哥的爸爸。”这话逗得在场的人哄堂大笑。
在娇娇七岁时,她给父亲编了一段顺口溜,幽默地描绘了周希汉的日常:“上楼咳嗽加小便,然后洗手又洗脸,转身回到办公室,喝口茶,点上烟,拿起参考和报纸,一看就是一小时。”周希汉听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感叹道:“我的这个女儿真是调皮!”
周璇将这段顺口溜保存了下来,甚至在自己74岁生日时,特意朗读给亲戚们听,瞬间活跃了气氛。
随着时代的变化,周希汉为了考虑女儿的未来,决定送她参军。这个决定让周希汉内心十分纠结,好几晚都睡不着,他舍不得让女儿离开。然而,已经变得更加懂事的娇娇相信父亲的安排一定没错。于是,15岁的娇娇成为了一个解放军女兵。
临行前,周希汉亲自给她缝上了军装的领章和帽徽。第二天,娇娇穿上军装,郑重其事地给父亲敬了一个军礼。周希汉欣慰地笑道:“小解放军战士,真神奇!”
离家那天,娇娇前往大山中的新兵连宿舍,环境与她之前的想象大相径庭。她曾经在家里有自己舒适的房间,而军营的住宿条件简陋得让她大吃一惊。但作为周希汉的女儿,娇娇咬牙坚持了下来。她细心观察排长的行为,并努力完成各项任务。不到几天,她便被任命为班长,18天后,她就升上了团。
得知女儿进步如此之快,周希汉非常高兴,特地买了蛋糕和奶糖,托人送给女儿作为奖励。新兵训练结束后,娇娇被分配到海军总医院担任护士,凭着她的努力和天赋,很快在护卫队中脱颖而出,成绩优异。
随着周希汉逐渐接手更为重要的工作,有人提议将周晓红送去上海读军医大学,但周希汉坚决不同意。为了避嫌,他最终将女儿调出了海军。于是,周晓红选择了自己喜爱的方向,报考了北京军区空军歌舞团,并成功被录取。
在空军歌舞团,周晓红刻苦训练,不仅会编舞、写歌词,还能创作小话剧。她的才华引起了团里的关注,大家一致推荐她去北京大学中文系。虽然学校很快就注意到她是周希汉的女儿,决定把她“退”回去,但最终在北空反复声明她的能力后,学校同意了对她的考察,经过几天的考核后,她终于被录取。
在空军歌舞团,周晓红遇到了王达菲,一位来自内蒙古的声乐队成员。两人渐渐产生了感情。虽然王达菲对她的家庭背景有所顾虑,但周晓红毫不在意,依旧自然地与他相处。
然而,周希汉很快得知了女儿的恋情,并坚决反对。他给女儿下了最后通牒,要求她立刻与王达菲断绝关系。“不准谈恋爱!”周希汉严厉地说,“你才17岁,怎么能胡来?”周晓红感到非常受伤,反驳道:“谁说17岁的人就不能有感情了?你和妈妈结婚时,她不也是17岁吗?”
最终,周晓红离开了家,几乎不再回去。十年后,已经成为干部的周晓红找到了父亲,准备进行一次严肃的对话。在这次谈话中,她坦诚了自己的四点心声:第一,她有能力判断自己的行为;第二,恋爱是严肃的,不是“胡来”;第三,她从父亲口中听到的“拉拉扯扯,勾勾搭搭”一直记在心里,希望父亲能为她平反;第四,十年来,父亲几乎没有关心过她的生活,显然最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尊严。
看着女儿痛哭流涕,周希汉的眼圈也红了。他表示,自己并非不关心她,这十年来,自己虽然没有直接去找她,但却一直在了解她的情况。最后,周希汉表示,他会去见那个王达菲。
秋天来临时,周希汉特地为女儿腾出了会议室,作为她的新房。这样,周晓红和王达菲终于在经历了十年的恋爱长跑后,得到了父亲的认可。1981年7月,周晓红生下了一个男婴,周希汉抱着外孙乐得像个孩子。
1988年11月,周希汉去世。周晓红亲自操办了父亲的灵位,工艺师在父亲的照片旁镀上了一排字:“爸爸,您留给我们永远的微笑,永远的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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